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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忠:1960年生于上海,现任罗斯斯通咨询公司董事。1983年毕业于上海同济大学路桥系,1987年获得麻省理工学院土木工程硕士学位,1990年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博士学位。谢国忠是独立经济学家和金融投资顾问,并领导着一个股票投资俱乐部。他于1997年加入摩根士丹利,担任摩根士丹利中国区董事总经理兼亚太区首席经济分析师。

中国在过去10年里经历了两位数的gdp增长,去年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自然值得庆祝。但是,中国有很大的焦虑。除了收入分配、房价、环境恶化、食品安全危机、医疗卫生安全、医疗费用高、教育成本快速增加等一些常见的令人担忧的因素之外。此外,人们还担心通货膨胀。

在过去的十年里,中国的出口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长,从2490亿美元增长到1.579万亿美元。巨大的出口增长是保持投资繁荣的主要因素。中国家庭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已经从两年前的55%下降到现在的三分之一。它的下降无法支撑过去10年的消费热潮。因此,中国模式需要依靠全球出口需求。

事实上,在过去的10年里,中央政府一直希望将经济转变为消费导向,实现经济再平衡。今年两会通过的“十二五”规划也明确提出,要把发展模式从外向型经济转变为国内消费型经济。在新兴经济体,家庭消费通常占国内生产总值的50%。中国的情况太极端,不容易调整。中国必须设定一个目标,每年将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提高1%。关键在于提高家庭收入在经济中的比重,降低大型项目(如住房、教育、医疗等)的价格。)。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建议政府进行以下三项改革:

首先,政府应该将个人所得税的最高边际税率从45%下调至25%。更高的个人所得税通常是为了将财富从高收入人群重新分配给低收入人群。但中国的高税负主要落在中产白领身上。中国高收入人群根本不交税。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企业承担个人费用。他们的个人所得税税率等于企业所得税税率,是25%。这也是中国个人所得税收入如此之低的原因。过高的税率只会降低新兴中产阶级的消费能力。不降低税率,促进国内消费只能是空.

此外,中国应该将增值税税率从17%降至12%。在中国,增值税是消费税。17%是世界上最高的税率。高消费税符合投资最大化模型,将家庭收入转移给政府。如果政府真的想改变发展模式,增值税应该降低到合理的水平,以鼓励消费。

其次,政府应该通过将储蓄率提高两个百分点来消除负实际利率。负实际利率将资金从存款人转移到借款人。和其他国家一样,中国的中产阶级是存款人,国有行业和企业是借款人。负实际利率是中产阶级税。这不仅不利于经济发展,而且极其不公平。

在经济学理论中,利率等于人均收入的增长率。当其他经济体经历高增长率时(如日本、韩国和台湾),它们的利率接近人均收入的增长率。这样可以防止泡沫的形成,让储户分享经济发展的成果。在过去的八年里,中国年名义人均收入增长率约为19%。在高增长时期,中国的存款利率几乎为零。中国家庭存款约占国内生产总值的80%。这样,储户得到的支付不到GDP的13%,2010年约为5万亿元,是国有企业利润总额的2.5倍。没有哪个国家像中国的银行那样对待储户。

第三,中国要把房价降到全球平均水平,即每平方米价格不超过两个月税后收入。我们三年来一直在给房价降温,但收效甚微。由于通货膨胀迫使货币紧缩,市场最终降温。但是,房价还是太高了。冷却不足以使其成为中产阶级的消费产品。房地产充其量是灰色收入人群和投机者的产物。

另外,经济适用房可以减少社会不满。但即使这个策略成功了,也很难促进社会和谐。中产阶级应该买得起商品房。如果买不起,中国的中产阶级就不是真正的中产阶级。如果一个以各种标准衡量都很成功的白领,工作10年都买不起房,那么市场和经济真的出问题了。

许多人认为房价是一种市场现象,政府干预不起作用。这个论点是不正确的。政府拥有全部土地,理论上代表全体人民。土地成本和税收占总售价的一半以上。显然,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是政府的产物,而不是自由市场的产物。

控制房价的一个简单方法就是控制投机。目前的需求被投机冲动大大放大了。负实际利率是房地产投机的驱动力。然而,房地产的高资本收益将投机需求保持在较高水平。因此,政府应该对症下药,征收超过50%的物业资本增值税,而不是物业税,以控制投机。因为这样可以直接针对炒房者,而不会影响到最终的房屋使用者。

标题:谢国忠:打造还利于民的消费型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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