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接班人”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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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0日晚，巴菲特紧急发布的消息出现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网站上——中美能源控股公司、netjets Aviation 空公司和约翰·曼维尔公司的董事长大卫·索科尔辞职。最受欢迎的候选人本应是巴菲特的继任者，他的突然离开引发了猜测。

巴菲特亲自发布这条消息，试图“控制”流传的内幕。巴菲特说，“这个新闻稿不可避免地会不同寻常，因为我会像写信一样发布这个消息，而且因为这个消息包含了关于戴维·索科尔的两个事实。”

这两个事实是戴维·索科尔辞职和他与路博润进行个人股票交易的原因。后者则引发了美国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对内幕交易的调查。

对内幕交易的质疑

3月28日晚些时候，巴菲特收到了大卫助理索科尔的辞职信。两年前，索科尔因为同样的原因两次辞职。前两次，董事会成员劝他留下，但这一次，巴菲特连问都没问。巴菲特在信中强调，他没有隐瞒任何事情。

这种风格和语气让人想起高盛的案例。巴菲特曾指责高盛在公关战中失利。“如果是我，我至少会在几个小时内写点东西，因为一旦错过了这个时间，事情就不利了。”这一次，巴菲特把他的话付诸实践，在公开发布会上，他不带感情地描述了索科尔收购路博润股票的整个故事。巴菲特的迅速行动表明，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会给公司带来麻烦。

麻烦来自路博润公司的股票交易。2010年秋天，索科尔会见了花旗银行的经济学家，讨论了花旗为可能的交易提供的18家公司的名单。12月13日，索科尔选择了名单中的化工厂商路博润，并要求花旗向路博润CEO詹姆斯·汉布里克(James Hambrick)转达会议意向。第二天，索科尔首次购买了2300股路博润股票。同日，路博润董事会召开会议，对此次收购进行评估。一周后，索科尔卖掉了股票。

1月5日至7日，索科尔以104美元的限价买入了96，090股路博润股票。1月14日，索科尔和汉布里克在电话中谈到了伯克希尔和路博润的企业文化和管理哲学。谈话结束后，索科尔首次向巴菲特提出收购路博润的想法，但未能引起巴菲特的兴趣。索科尔告诉巴菲特，他拥有公司的股票，巴菲特没有问。相反，10天后，巴菲特对化学公司交易给索科尔表示了怀疑。1月25日，索科尔仍按照约定与汉布里克会面，讨论路博润的业务、经济前景和前景。会后，索科尔向巴菲特汇报了会议情况，巴菲特有收购意向。

3月13日，伯克希尔哈撒韦董事会最终投票决定以90亿美元(每股135美元)收购路博润。巴菲特说:“虽然收购是我的决定，但没有大卫早期的努力，这笔交易不会发生。”路博润股价上涨28%，索科尔盈利近300万美元。

巴菲特直到3月19日左右才知道索科尔持有路博润股票。他的反应是立即给芒格副主席打电话，说“我们有新问题要考虑”。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也发起了调查。这一变化导致伯克希尔的股票在交易的第二天下跌了2%。关于索科尔的行为是否合法，他的辞职是否是因为内幕交易，巴菲特是否过于信任索科尔，伯克希尔哈撒韦是否会陷入声誉危机，都有很多讨论。

在最近于路透社举行的全球M&A峰会上，美国23位顶级投资银行家中的21位表示，伯克希尔高管在将路博润作为可能的收购目标上市时，永远不应该私下交易该公司的股票；只有一位银行家认为，索科尔的行为既不道德，也不违法；大约五分之一的人认为索科尔的行为会导致内幕交易指控。

错误或严重后果

索科尔与沃伦·巴菲特和伯克希尔的缘分始于1999年。当时伯克希尔购买了索科尔运营的中美能源控股公司80%的股份。索科尔在伯克希尔服务了十多年。

2007年，索科尔将一家经营不善的屋顶和绝缘材料工厂带入正轨。2008年，巴菲特副董事长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要求索科尔(Sokol)飞往中国，详细调查电池和电动汽车制造商比亚迪(BYD)。索科尔准确评估了比亚迪，然后伯克希尔投资2.3亿美元收购了比亚迪10%的股份。现在这项投资的价值约为18亿美元。

2009年夏天，巴菲特告诉索科尔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扭转netjets的严重亏损。索科尔处境危险，接管了飞机分时所有权公司，该公司受到金融危机的重创，税前亏损7.11亿美元。

索科尔开始挑战如何在不破坏公司独特的团队精神的情况下彻底改变netjets。他将客户服务、销售和营销整合为一个团队，创建了一个全面的职能团队，通过补充客户的个人偏好信息，与客户建立了密切的关系。他还创建了一个严格的五年和十年规划流程，重点关注新飞机的未来需求、飞机燃油价格、通胀以及中国等新市场的发展。

最终，netjets复活了。“他的表现就像垒球运动员泰德·威廉姆斯40%的命中率一般难以超越。”巴菲特高度评价了索科尔的整体表现。

但这一次，索科尔让公司董事会和许多伯克希尔的崇拜者失望了，公司在过去几十年中建立的声誉受到了质疑。

在3月31日接受cnbc电视台采访时，索科尔透露，在伯克希尔收购比亚迪之前，伯克希尔副董事长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也持有比亚迪的股份，这无疑为巴菲特的公司火上浇油，也让人们对巴菲特的投资产生了更多的质疑。事件发生一周后，标准普尔的评级报告称:“这些事件是对公司管理层的震动。”

巴菲特，这个主宰投资领域几十年的风云人物，对公司的信誉极为关注。他曾经说过:“我们可以承受损失，但我们不能接受失去信誉，哪怕是一点点。”伯克希尔已经使用了10多年的一项法规“内幕交易政策和程序”明确规定:“对于所有员工，包括他们的家庭成员，当伯克希尔公开披露收购或持有上市公司的证券时，与该公司相关的所有证券交易必须事先在马克汉堡进行清算，直到伯克希尔宣布不再持有该公司的股权。”

就在去年，巴菲特在他的备忘录中写道:“如果你看到了什么东西，它的合法性或合法性让你犹豫不决，打电话给我。如果有些行为让你怀疑自己会不会越界，那就想都别想。”索科尔承认他知道这些内容，这次显然没有保留。

巴菲特不禁被问及索科尔的可疑交易。《雪球》的作者爱丽丝·施罗德(Alice Schroeder)说:“根本没有基础设施，有一种信任的文化。”巴菲特在2010年写给股东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们更信任人，而不是程序。雇佣一个合适的人加上少量的管理，符合所有的业务经理和我的想法。”每个分公司或子公司都有自己的管理和风险控制机制。巴菲特让高管们管理自己的事业，只是偶尔以书信的形式提出意见。

也许这一次巴菲特太信任他的爱了。索科尔第一次提到自己拥有路博润股票时，巴菲特并没有询问购买日期和持股金额。等到3月19日巴菲特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索科尔仅作为中美能源董事长就获得了2420万美元的奖励，以及中美能源年报披露的780万美元的养老金。同时还持有中美能源的股权。路博润交易的300万美元对索科尔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但问题是，他做到了。

"这个事件有折射效应."芒格说:“我不认为索科尔会故意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或者利用任何人。这只是一个错误。”也许正是这样的粗心和疏忽，让索科尔失去了取代沃伦·巴菲特的机会。

随着索科尔的辞职，逐渐明朗的巴菲特接班人再次陷入混乱，被认可的候选人从四个减少到三个。

80岁的巴菲特还能坚持多久？没有巴菲特，伯克希尔还能继续写得精彩吗？之前对伯克希尔未来的质疑愈演愈烈。巴菲特此时的沉默加剧了投资者的骚动，人们在4月30日至5月1日的伯克希尔年会上焦急地等待着巴菲特和董事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