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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伦斯·马利克,第64届戛纳电影节最大赢家;

塞林格电影圈的哲学家

特伦斯·马利克没有选择让所有人吃惊。当第64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宣布将金棕榈奖颁给由他执导的第五部故事片《生命之树》时,走上领奖台的是电影制片人比尔·波拉德。比尔选择用法语为特伦斯发表获奖感言。他说:“我今天和他谈过了,我知道他很高兴获得这个荣誉。《生命树》的拍摄过程很长,但我觉得很值得。”

制片人握着金棕榈,不忘解释导演缺席的原因。他既没有忙于下一部电影,也没有被限制出境,只是不愿意面对镜头。比尔说:“今晚我站在这里,而不是一个伟大的导演。特伦斯是一个极其害羞和低调的人。”

泰伦斯到底有多害羞低调?有了无处不在的搜索引擎,你只能得到不超过十张的照片。他通过法律规定禁止媒体购买他的照片,也从未出现在颁奖典礼上。我们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光头,但是他周围的头发很厚。他的胡子从中年的黑色变成了今天的全白。他喜欢戴牛仔帽或棒球帽,看起来很害羞。

奖项很软

在他40多年的电影生涯中,泰伦斯只创作了6部故事片(第六部故事片《葬礼》有望在2012年上映,没有中文名),这肯定不是高产量,但得到了各电影节的肯定。1979年,他的第二部故事片《天堂的日子》也是他的第一部故事片,入围金球奖最佳戏剧导演,并在第51届奥斯卡金像奖中获得四项提名(最终,摄影师内斯特·阿尔门德罗斯获得最佳摄影奖),并获得当年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最佳导演。电影从业者和影评人对天堂日的热爱并不吝啬。他的第一部故事片《荒原》,也被认为是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

然而,与泰伦斯电影的美相反,他本人“低调”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的隐逸风格跟上了美国著名小说家塞林格。1951年《好女孩》出版大获成功后,塞林格很少接受媒体采访,在随后的60年里也从未公开露面。1999年,泰伦斯·马力克凭借电影《细细的红线》获得柏林电影节金熊奖,那是在《天堂》之后20年。他还获得了第71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摄影、最佳剪辑、最佳电影音乐和最佳改编剧本等多项提名。在那次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红色警戒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拯救大兵瑞恩》,这部电影后来被命名为经典之作。两部“战争大片”获得多项奖项提名,人气堪比。然而,特伦斯的一个举动使红色警报在本届奥斯卡上失败了。

早在“红色警报”发布之前,特伦斯就已经与机组主要成员签署了保密条款,不接受任何采访。然而,制片人罗伯特·麦克·盖斯勒和约翰·罗伯杜抵挡不住诱惑,他们登上了《名利场》杂志,透露了一些电影新闻。后来“心烦意乱”的泰伦斯写了一份声明,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参加奥斯卡了。他给了两位制片人一个选择,要么在声明上签字,要么被导演从演员名单中删除。结果三个人都没有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红色警戒》错过了小金人。与《红色警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拯救大兵瑞恩》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导演、最佳摄影、最佳声音剪辑和最佳电影剪辑奖。

学者、作家或电影隐士

梅丽尔·斯特里普被称为“电影史上最伟大的女演员”,她已经达到了许多“艺术家”所向往的境界。她不受好莱坞电影业的威胁,也能得到好莱坞的重视和肯定。如果梅丽尔·斯特里普和好莱坞之间的关系保持距离,导演特伦斯似乎不合适。他的低调是相当抵触的。67岁的泰伦斯在20多年的电影生涯中一直能够保持着罕见的出场率(除了那20年他一度“失踪”之外),这是因为他刻意回避。他不想让他的合作者通过媒体说出来,更不想通过镜头面对世界。他很少接受媒体采访,并利用法律合同阻止媒体购买他的照片,这导致了他的神秘。不仅中国观众对他知之甚少,他长期生活的美国和法国媒体也帮不了他。人们只知道他结过三次婚。马丁·辛曾主演特伦斯的第一部故事片《荒原》,也是他的朋友,他对特伦斯的评价是:“他是一个非常温和谦逊的人,喜欢在没有媒体干预的情况下工作。”

像泰伦斯刻意隐逸的风格,他的创作有着与好莱坞主流电影完全不同的面貌,这与他在电影界独特的成长经历有关。

1943年底,特伦斯出生在加拿大首都渥太华。这座远离多伦多的著名城市被从西向东流的渥太华河分成了两部分。南方的居民大部分是说英语的英国移民的后代,而北方的居民大部分是说法语的法国移民的后代。作为一名石油公司高管,父亲把泰伦斯带到了石油资源丰富的德克萨斯州,为泰伦斯提供了良好的教育环境。从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圣斯蒂芬中学毕业后,特伦斯进入哈佛大学学习哲学,师从《看世界》(思考电影本体论)一书的作者斯坦利·卡维尔(stanley cavell)。斯坦利·卡维尔对电影的态度和猜测影响了年轻的泰伦斯。前者通常从哲学本体论的角度关注电影与客观世界的关系。

1965年,泰伦斯毕业于哈佛大学,随罗兹奖学金赴牛津大学深造。这时,泰伦斯已经表明了独立思考的重要性。他无法认同他的指导教授英国哲学家吉伯特·赖尔(Guibert Ryle),尤其是吉伯特·赖尔(Guibert Ryle)对存在主义哲学之父克尔凯郭尔(Kierkegaard)和20世纪主要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martin海德格尔)的看法,这让泰伦斯无法认同。面对分歧,泰伦斯的解决办法是放弃博士学位,离开牛津大学。

也许是为了回应Guibert Ryle,Terrence开始翻译马丁海德格尔的作品。1969年,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理由的本质》。

也就是在这一年,泰伦斯获得了美国电影音乐学院艺术创作硕士学位,开始了电影生涯。在他的第一部短片《lanton mills》中,他作为导演、编剧、作曲家和演员承担了许多任务(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创作电影)。1971年和1972年,特伦斯电影剧本创作的巅峰时期,他一口气写了四部电影剧本:开车,他说,肮脏的哈利,死磕里程和零花钱。同时,泰伦斯也没有放弃哲学。回到美国后,他在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哲学,并经常作为自由撰稿人为《新闻周刊》、《纽约客》和《生活》撰写文章。

哲学思考的红色警戒

1973年,特伦斯开始向荒地开枪。与他的第一部短片类似,泰伦斯在片中担任编剧、制片人和导演,甚至站在焦平面前。在当时,《走进荒原》是一部绝对独一无二的作品,甚至在今天,粉丝们也对《天道》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被定位为经典电影。1974年,特伦斯写了一部名为《肥缺》的戏剧。1978年,他编剧、导演、参演的《天道》。

特伦斯创造的新故事实际上是对荒原的又一次探索:20世纪初,比尔和艾比这对年轻而贫穷的夫妇在比尔的妹妹琳达的陪伴下,以兄妹的身份离开芝加哥前往南方。在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农场,他们找到了一份收集小麦的工作。这位富有、英俊、年轻的农民身患绝症,但却爱上了阿比。阿比让阿比接受了农夫的提议,去得到他的遗产。但是农夫没有如期而至,艾比爱上了她的丈夫。就在蝗虫入侵的时候,比尔不小心杀死了农夫,不得不带着艾比和琳达逃跑。最后,他死在了追捕的警察的枪口下。

曾获多项大奖的经典电影《天堂日》最引人注目的特点来自摄影。摄影师内斯特·阿尔门德罗斯长期以来一直是法国“新浪潮电影”的领导者,他为这部电影投下了油画般的基调。

《天堂里的一天》之后,特伦斯20年完全与电影绝缘,移居法国定居。1998年,他重返电影界,带来了突破性的作品《细细的红线》。这一次,特伦斯放弃了原来的剧本,选择改编詹姆斯·琼斯的同名小说,并注入了他对客观世界的不断关注。在瓜达康纳岛服役的詹姆斯·琼斯(James jones)描述了二战中美军与日军的战斗,讨论了极端条件下士兵之间的密切关系。泰伦斯没有停留在人与人之间,而是深入到人与自然的关系中。

莫名其妙或者回归自然

电影《生命之树》凭借《特伦斯》获得戛纳金棕榈奖,由无可争议的好莱坞明星布拉德·皮特主演。戛纳国际电影节,泰伦斯一如既往的隐身,皮特成为《生命之树》最耀眼的代言人。在布拉德·皮特接受媒体采访之前,《生命之树》的一切都令人困惑。除了一个预告片和一个故事梗概,没有人能得到这部电影更多的内容。就连戛纳电影节官网都说“一切如谜”。

布拉德·皮特说:“泰伦斯不想谈论自己的电影,但希望观众像读诗一样看这部作品,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解读它。”拍摄前,泰伦斯建议皮特“看一些表现优美优雅的优秀油画”;在拍摄过程中,67岁的泰伦斯“没有考虑最终结果,而是完全放松下来,专注于当下”。皮特回忆说:“有一个场景,一只蝴蝶飞到了我的手里。剧本里没有这样的情节,但泰伦斯很擅长创造这样的拍摄场景,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就会发生。”

《生命之树》的作者也是由特伦斯本人领导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一个普通的德克萨斯家庭。主人公杰克在《严厉的父亲》中有一对真正慈爱的母亲。两个弟弟出生后,他不再是唯一的父母。当这个家庭意外失去一个儿子时,故事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发展。

彼得称之为《生命之树》(The Tree of Life)的电影名为《无国界,希望触及所有文化》(No Borders,Hope to Touch All Cultures),以乔布斯的《圣经》(Book of the圣经)中他的母亲在儿子死后祈祷时的一段话为开头,然后开始了一部15分钟的紧凑戏剧,讲述“宇宙与生命的诞生”(The宇宙与生命的诞生),在这部戏剧中,人们可以看到恐龙,甚至可以感受到一些类似发现的风格。之后,影片以彼得扮演长子杰克开始,他开始在回忆中寻找自己。影片中间还有一个约伯的典故。

让观众感到“跌宕起伏,神秘莫测”的是影片开头和后面情节的节奏对比和跳跃。《生命之树》在戛纳首映后,他们中的一些人发出了嘘声,但影评人却报以热烈的掌声——看来他们这次是认同戛纳国际电影界的评委了。彼得说:“我从小在基督教文化中长大。小时候问了很多问题想了解一些东西。这部电影探索了同样的问题,因此深深打动了我。”母亲在开场时的叙述也许可以解释特伦斯想讨论什么。杰克的父母意味着他生命中两个不可避免的存在:“爱”和“挑战”。在《生命树》的后半部,泰伦斯延续甚至加强了他一贯的视觉风格:美妙的自然风光和优美的构图。叙事节奏一如既往的缓慢(有些观众觉得极其平淡)。幸运的是,泰伦斯没有在《荒原》或《天堂日》中继续故事安排,《生命之树》并没有导致毁灭的结束,而是给了观众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

政治:戛纳电影节的新亮点

5月22日晚,第64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闭幕。本届戛纳电影节全权代表thierry frémaux表示,“50多部官方电影、每天10多位嘉宾、数百部电影上映、数千名电影爱好者”和“美食与情感”是本届为期12天的戛纳国际电影节的特色。但在戛纳电影节上,有些元素似乎更重要。

Thierry frémaux提到,戛纳今年最大的创新是“埃及作为一个电影大国,表现出对民主和自由的渴望,将被邀请放映其电影,突尼斯也将放映。这说明电影是如何随着世界的突变而发展的。”

这是戛纳国际电影节64年历史中的一个创新(虽然我们在很多书展上可以看到类似的做法)。他们设计了一个全新的活动,叫做“客国”,埃及成为第一个采用早期采用者的国家,并且会逐年改变。戛纳电影节选择在5月18日晚放映电影《18 jour(tamantashar Yom)》,该片由十位埃及电影人创作,其中包括两位女导演。他们根据自己的经历、听觉或想象,通过几个故事反映了今年1月25日爆发的埃及革命。“它为公众提供了看待这场革命的另一个视角,不同于媒体。在《18天》中,人们可以看到一对在革命中分道扬镳的夫妇,两个靠卖国旗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穷人,以及1月25日前被埃及国家安全警察关押在精神病院的“病人”。

电影的名字叫“18天”,因为“埃及人在短短的18天内改变了他们国家的历史”。《18天》是短时间内的紧急创作,导演、演员和所有技术团队都是义务工作者,不拿任何钱。他们说:“这部电影的所有收入将用于在埃及的一些村庄组织公民和政治教育课程。”

在非竞赛单元,xavier durringer带来了他的电影la conquête,这是一部关于现任法国总统“权力征服”的长篇电影。这也是世界上第一部由演员表演的针对现任总统的电影——它不是纪录片。编剧帕特里克·罗特曼说:“有些场景绝对真实,大部分都是虚构的,但讨论的政治内容是真实的。”而当别人警告导演“不要碰这个题材”的时候,导演就“越激动”地完成了。

戛纳的游客还可以看到Rithy rithy panh的新作,他带来了一部关于高棉种族灭绝的纪录片。金边21世纪监狱前总书记康克由在长达1小时45分钟的时间里,“简要叙述了他的罪行,揭示了大屠杀的动机(特别是为了完成他的工作,崇拜等级制度,获得上级的赞赏),以及他对权力、纪律和组织的热情”。在康克由受审之前,潘礼德在一次面对面的采访中得到了这些答案。后者被称为“本世纪最大的罪犯之一”,并被指控“对至少12000人的死亡负有责任”。

伊朗导演穆罕默德·拉苏洛夫的第五部故事片《奥瑞尔》也入围了特别关注单元。它讲述了一个怀孕的年轻女律师想离开伊朗的故事。像被伊朗政府逮捕的贾法尔·帕纳西一样,穆罕默德·拉苏尔也是“被压制的艺术家”的标志性人物。他被指控拍摄“反政府电影”,并于2010年3月被捕,被判处6年监禁,禁止拍摄20年,禁止出境。

意大利导演南尼·莫莱蒂在竞赛单元的作品《教皇的秘密》描述了教皇的隐私,该作品在意大利上映时遭到了抵制。特别是播放了mourad ben cheikh关于突尼斯革命的纪录片。在事件结束的那一刻,这部仓促拍摄的电影被送到戛纳放映。1931年,由俄罗斯导演维克托·特里瓦斯(victor trivas)拍摄并销毁了大部分拷贝的反战故事片《尼曼德斯兰》(niemandsland),在经过复制和修复后,也在戛纳制作。

担任竞赛单元评委的香港导演杜琪峰也在戛纳直言不讳。他告诉记者:“中国今天已经拍摄了500多部电影,但人们只喜欢其中的20部。”

当然,不是所有的话都可以在戛纳说。获得金棕榈奖的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在他的新作《忧郁》的新闻发布会上有点得意忘形。他说:“我真的想成为一个犹太人,然后我发现我是一个真正的纳粹。”“我能说什么呢?我理解希特勒。虽然我觉得他做错了,但是我看到他死前坐在弹坑里,就开始同情他了。”他还提到了阿尔伯特·斯佩尔,一位他崇拜的纳粹建筑师。他遭到媒体的嘘声,戛纳终于决定禁止他参加今年电影节的所有活动,并宣布他为“不受欢迎的人”。

标题:第64届戛纳电影节最大赢家泰伦斯·马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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