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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敏感词,将世纪绝症“艾滋病”替换为“发烧”——中原交叉感染引发的绝症风暴,是暂时的结束。但这一次,顾长卫用悲壮的激情间接表达出来,并不震撼,却也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问题就在这里,因为顾长卫的前两部作品《孔雀》和《立春》也有类似的效果,就是悲哀地回首当代中国人还熟悉的特定时代。

顾长卫的三部作品,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在名为《最爱》(陶泽儒)的山村老教师身上感受到人性的温暖,但他却是那样的无力和凄凉。老大厉(濮存昕)和老二傲(郭富城)老朱主的两个儿子的命运成了强烈的对比:老大一开始不仅靠卖血发了财,还靠给死人发了财(偷伐木林做棺材,卖给“发烧”而死的家人),后来发财,成了城里的房地产开发商。越贪心越幸福。第二个孩子也患有“发烧”,但他在哥哥的劝阻下去了其他的血液经销商,不幸的是,他也交叉感染了这种绝症。他和村里感染这种“热病”的人都集中在老朱朱前老师的小学,与村民隔离,老朱主动管理这个“隔离区”。尚勤勤(章子怡饰)也是一个孤立的病人,她以爱上她为荣。虽然两人都结婚了,但真的是同舟共济。两人恋情曝光,老柱子被患者威胁交出“隔离区”管理权。结果学校资产突然被大家分了,连一块破黑板都分了。特别是在“隔离区”的石墙上喷涂了“棺材13××××××××”等“广告”。到最后,病人还说了句:“所有村民,给你打折。”在死亡来临之前,我们要好好盈利,伤害村民。这时,我们又开始了他们的殡葬事业,人的丑陋完全暴露无遗。

顾长卫用了相当大的篇幅来描述自满和秦琴之间的性关系。虽然没有见面的真实画面,但是两个人像干柴烈火一样的激情被强烈的传达出来。但他们是真爱,不只是欲望:“葬在一起也是一个家。”“同归于尽。”他们和原来的“另一半”离婚了,村民看不起他们,就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不顾村民的闲言碎语,各奔东西,相亲相爱。直到他搬回村里,连秦琴的前夫也趁机敲诈,骄傲地签下“遗嘱”,说房子是他死后的。他深爱秦琴,转身离去。对自满和钢琴的热爱,对世俗的反抗,让人想起日本电影《奈良山谣》中,儿子为了不让村民批评而背着母亲待在山里,也让人想起《失乐园》中出轨的作家和情人,相拥而死,带着毒,吹着颇为忧郁的风。特别是在秦琴生前死后的戏里,秦琴为了让高烧不退,降低了体温,不顾严寒,多次裸身泡在水里抱住丈夫,希望他冰冷的身体能紧贴着他,让高烧消退。没想到,这么多次的冷热折磨,让秦琴先死了。我失去了心爱的人的骄傲,痛苦到用刀割伤自己。这对恶业人士来说,实现了“葬在一起也是一个家”的承诺,感情很真实。绝症下的绝望,“哀莫大于心死”,才是最终的不幸与幸运的归宿。

性是生命的象征,是生命的延续。顾长卫从在“隔离区”寻找秦琴的红色棉袄开始,就这样处理了志得意满和秦琴的关系和死亡,可谓推至极致。而且,为他们关系的进展和命运的终结埋下的伏笔也足够让人信服。同时,以性为始也以性为终,这是血为他们的生命书写的句号。而红棉袄最后落在了已经去世的儿媳妇身上,这个儿媳妇曾经答应给儿媳妇买一件红棉袄,但是直到去世都没有能力买。媳妇胖,不适合穿衣服,却拼命扣扣子,搞笑却让人发笑。但是它会在原主死后留下余晖吗?这个情节是这部电影唯一可以实现的延伸温情。

早些时候,有人说老朱珠在人性光辉的一面上的表现是如此软弱、无力和黯淡。在这样一个看似人口不多的大村子里(因为电影不止一次看到了村子的俯视镜头,出现过两次的铁路离村子不远),只有老朱珠一个人有知识。现实中这有点可疑。同时,影片也将村庄与外界隔离开来。虽然屏幕上说他们可以看电视,但没有信息显示电视在与村民的交流中发挥了作用。除了弹钢琴,她还可以穿高跟鞋在村子里走来走去。这种生活方式至少是从电视上获得的。那么,如果是封闭的,影片在细节上就没有说服力了。在信息模糊的背景下,并不是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悲剧,而是让人怀疑编剧和导演在这方面的说服力不够。因此,老朱珠的两个儿子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他在无知村民面前的软弱也失去了质感。影片中最关键的部分是养猪的大嫂(蒋。不幸的是,这个角色给她的笔墨太少了,否则她可以弥补老支柱暗淡的一面。

顾长卫导演的作品不多,但每次“捧”他的时候,总会觉得心酸。我不否认今天的中国还有很多(甚至太多)不足,我也不要求他笔下的所有人物都有阳光,我也不反对露出我们的伤疤。问题是不可能“全国有低气压的低谷,云不会散”,但总有可能“中间有阳光”。《孔雀》是抑郁症,《立春》又是抑郁症,现在《最爱》又是。也许是吧。中国人太压抑了,不然也不会急着去香港看《3d肉蒲团》。最终的问题在于导演。一方面,他在一个大村子里被堵得这么惨?另一方面,电视只是摆设?不知道这算不算常识。

作者是香港资深媒体人和影评人

标题:“伤感”的顾长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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