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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中山大学岭南学院财税系主任江林:税收的不透明加深了税负的痛苦

新快报:多年前福布斯公布了税负痛苦指数排名,中国位列世界第三。然而,国家税务总局局长肖杰写道,中国的宏观税负约为30%,远低于发达国家的43.3%。这样,为什么发达国家的税负那么高,却经常被纳税人拿出来当范本?中国不高,却有人抱怨?

江林: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我们应该看看这些数字背后的含义。43.3%的发达国家是基于让本国公民无忧的高福利,本国公民愿意以税收的形式将相当一部分可支配收入交给政府。这种模式在北欧最为成功,包括挪威、丹麦、瑞典等国家。人们对政府非常满意。这意味着人们仍然愿意向政府缴纳重税而不受苦。

与中国相比,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对宏观税负的理解。官方的30%实际上只是税收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如果包括土地出让金等非税收入,则超过30%;第二,我国政府仍处于建立和完善人民医疗保障体系的阶段。人家觉得我交了那么多税,和我享受的福利不匹配,就投诉。

此外,我国政府财政支出的透明度有待提高,纳税人对税收的使用知之甚少。在收支两条线(不考虑收入或支出)的背景下,税务局通常认为没有告知义务,而财政部门通常以保密为由不愿披露过多的预算信息。纳税人不知道自己的税收去了哪里,所以有很多抱怨。

新快报:哪个阶层受害最深?

江林:在目前的税收制度下,工人阶级将遭受最大的损失。因为富人避税甚至偷税的方式有很多,而工薪阶层在单位代扣代缴的安排下不太可能避税或偷税。在一切都变得昂贵的预期下,工人阶级的负担更重,应该感到最痛苦。

不可能一次性调整阈值

新快报:在你最近的采访中,你也想过这次可能会把门槛提高到3000元左右。为什么不能一次性涨到5000元或者8000元?决策层真正的纠结在哪里?

江林:不可能一次性调整起征点。如果一下子把门槛提得很高,一是在全国统一税制的背景下,很多不发达的地方收不到一个税;此外,十二五期间,税制改革的重要方向是从目前分类征收与综合征收相结合向综合征收过渡和转变。过度调整会影响改革效果。

例如,就综合类别而言,纳税人的收入不应分类。比如自由撰稿人,投稿都是一次性收入,要交20%以上的税,税负比一般工资薪金高。从公平的角度来看,个税的征收应结合纳税人的全部收入,给予纳税人一定的税前扣除。所以如果一次性大幅度提高门槛,以后会很麻烦。如果审批后门槛只有4000元,但提到5000元甚至8000元,那改革就没有意义了。

然而,政府也有困难。如果它现在不做点什么,它可能无法平息公众的声音。最简单的就是把门槛提高到3000元。上一页12下一页

标题:林江:按消费负担算 起征点四千元以上方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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